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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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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爺,什麽時候才能喝到你和陳姑娘的喜酒呢?”諸子儀好笑的問道。

他這兩天才從關外回來,一回來就聽到不少王爺跟陳姑娘的事兒。

軒轅奉正拿著他從關外取回來的訊息詳細看著,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,他將手上一卷信紙放到一旁,雙豐輕櫳攏胸前。“這麽快就知道消息了?”一擡眸,就見到他斯文的臉上綻放著笑容。

“那是當然,碰上袁副尉了,她似乎很了解王爺與陳姑娘兩人之間的事。”

事實上,袁家希的說法是,王爺好似瞧上了陳姑娘,但陳姑娘還是不開竅,她的語氣,嗯……十分幸災樂禍。

想到她是怎麽了解自己與陳巧的事情,軒轅奉沒好氣地冷哼一聲,“她倒是會擺弄心機。”都用到自己人身上去了。

此話題不便參與,諸子儀摸摸鼻子又問道:“王爺,你同陳姑娘的事?”他比較擔心的是王爺到底能不能有個王妃。

二公子都定了親事,就只剩王爺還遲遲沒有對象,如今都已經二十五歲了,雖然一般來說,北疆戰士要成婚比較難也比較晚,但也沒有像王爺和幾個將軍那樣,都二十好幾了還不成親。

軒轅奉想了下,回道:“等這些事情都結束了以後,再請冰人一同到機關谷提親。”

諸子儀一聽,高興極了,“真的嗎?那真是太好了,李王府終於盼到一位王妃了,陳姑娘也是這麽想的嗎?”

“應該是吧。”軒轅奉說道。

應該是吧?諸子儀想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,然後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軒轅奉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王爺,你向陳姑娘表示過你的心意了嗎?”

軒轅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。

諸子儀偏著頭想了想,決定再問得清楚一點,“王爺,你是直接告訴陳姑娘你心悅於她嗎?”

“不是。”軒轅奉搖頭,“我常伴她左右,陪她用膳、關心她,這樣不夠嗎?”

諸子儀的笑意倏地一斂,雙肩也垮了下來,“王爺,就這樣?”沒有花前月下?沒有共賞良辰美景?沒有耳鬢廝磨?就陪她吃吃飯、說說話?這樣就算?他現在可以了解為什麽袁家希會笑得那麽怪異了,這丫頭肯定知道這些事情,怪不得她會說還有得磨。

軒轅奉又點了點頭。他從未如此親近、照顧過一個姑娘,這樣還不夠嗎?

諸子俏一手輕撫著額頭,另一手捂著胃,他突然覺得頭暈又胃疼,他們家的王爺原來這麽純情?不會吧……

不過轉念一想,王爺從以前幾乎都待在軍營裏,又從未去過花柳一條街,也不曾有過什麽紅粉知己,也應該是如此才對。

王爺該不會到現在都還是童子身吧?諸子儀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這個想法,一瞬間,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王爺,真是枉費王爺長得這麽俊啊!

“王爺……”

這一夜,諸子儀好好地向軒轅奉解釋了兩心相印、花前月下、表白心意這些字詞的意思。

至此,也打開了對軒轅奉來說是一扇未知的大門,原來對於喜歡的人還可以做這麽多事。

挑了個良辰吉時,鎮北關的改建正式開工!

修補改建斷關石是十分浩大的工程,先是將兩塊斷關石都放下挪到一邊去,接下來就是陳巧展現技巧的時候。

改建的時候,鎮北關口是禁止出入的,軒轅奉調動了五個小隊來守著,若要出入得繞到鎮北關西邊的起山關與鎮海關。

陳巧走到山體附近又挖又敲了幾下,山體就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震動聲,接著兩旁的山體居然就打開來,露出裏面許多精巧的機關,眾士兵見狀,無不感到驚嘆。

軒轅奉當然知道山體內有機關,他也從陳巧模擬的那個小鎮北關看過,當時就已經很驚訝了,沒想到真正見到實物後更是震撼。

陳巧領著兩個兵器營的老匠師一起走進山體內,只有他們三人能夠進入,其他人都只能站在外面等待。

然而等了一個時辰,裏頭的三人都沒消沒息的,眾人不免開始擔心,該不會在裏面出了什麽問題吧?

所有人都感到惴惴不安之際,就只有軒轅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,雙眸輕闔,一點焦躁的神情都沒有。

直到快兩個時辰後,陳巧等三人才走了出來,他們的模樣有些狼狽,灰頭土臉的,身上還繞了些蛛網。

三個人在洞口外又討論了一會兒之後,兩個老匠師先一步避開來,只見陳巧又伸手在山體上搗鼓了一下,敞開的山體又緩緩闔上。

“王爺,小的們先行告退。”兩位老匠師都避開機關開啟跟關閉的動作,來到軒轅奉面前躬身說道。

軒轅奉輕輕頷首,兩位老匠師便離開了,自然身邊也跟著兩名護衛,等到山體完全闔上之後,陳巧才拍著身上的灰塵向他走過來。

“裏面情況如何?”軒轅奉手指輕揮了幾下,原本聚集在周圍的士兵散去些許,剩下的就在四周巡邏守衛。

陳巧跟著他的大長腿往軍營駐守的方向走,一邊將頭上沾纏的蜘蛛絲拿掉,“還可以,師祖果然厲害,雖然是倉促之下所建造的機關,但還是很完美,裏面的東西都沒有損壞,損壞的果然只有天火鋼繩。”

兩人回到軍營之後,她才將手中攥得緊緊的圖稿往桌上一放,“沒有問題,如果順利的話,約莫一個月就可以完工了,山體內也不需要再多改造什麽,原本我以為天火鋼繩要藏進山體裏要花上不少時間鑿溝藏繩,只是師祖似乎已經預計到這一點,當初就已經留好藏繩的溝渠,這樣能省下不少時間。”

“嗯,這陣子就辛苦你了。”瞧她的小臉臟得像只小花貓似的,他走到一旁擰濕了掛在一旁的長布遞給她。

陳巧低著頭,快速地在紙上推演測算數據是不是正確,她用的是自制的炭筆,兩手都抹得黑黑的,一向甜甜的臉龐這時候無比專註認真。

軒轅奉站在一旁看著,也不打擾她,她苦惱時會嘟著嘴喃喃自語,想通時眉開眼笑,讓他凝視著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透著笑意,而心裏頭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好像也越來越深刻。

把一些細節部分補足以後,陳巧一轉頭,就看見他深邃的目光直視著自己,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些,雙頰也微微泛紅。

“怎麽了?”他這麽直勾勾地盯著自己,讓她有一種快要被他目光吞噬的錯覺。

“擦擦。”瞧見她臉上的紅暈,軒轅奉微微一笑,將手中的布巾遞向她,在她伸手要碰觸到的時候,他腳步一跨,湊到她面前,慢慢地俯下身子,兩人的臉貼得很近。

“你手臟,我幫你擦吧。”

陳巧還來不及反應,就被他貼上來的臉給嚇一跳,正想後退,但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撐到她背後的桌上,另一手還真拿著布巾在她臉上輕拭。

他的氣息吹拂到她的臉上,惹得她的臉像火燒似的變得更加紅艷,“我、我自己擦就好!”

她伸手想把布巾給搶過來,不過他手一攔,一個巧勁又將她的手給撥到一旁。

等到她臉上的臟灰擦幹凈了以後,臉也是紅通通的一片了,她目光閃躲,完全不敢看向他。

軒轅奉好笑地盯著她,往後退開,寵溺地摸摸她的頭,“傻丫頭,我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,你還不了解嗎?”逗逗她可以,還是不要逼得太緊,免得把她給嚇跑了。

他從沒有對一個姑娘這麽親近過,喚她巧巧,為她疼、為她笑,甜甜的精致小人兒,笑容柔軟得讓他的心也跟著軟軟的。

他對她這般特別,他身邊那些武將全都看清了,她難道還沒有察覺嗎?

軒轅奉本就是個聰明人,只是沒有經驗,才會以為他和陳巧之間已經有感情了,不過那天讓諸子儀教導過,再加上後來他自己也觀察過一陣子,若說陳巧對他沒有好感是不可能的,因為她並不會對他的碰觸與靠近感到反感,只是她也是遲鈍的人,不解他對她這樣的動作是什麽意思,所以他決定直接挑明了說。

陳巧猶豫了一會兒,害羞的目光才轉回到他臉上,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?”隱隱約約中是有察覺到,但她一直覺得是自己想太多,現在看來,或許並不是?

“巧巧……我心悅於你。”他說得認真,凝視著她的雙眸滿是溫柔。

聽他這麽說,她確實感到欣喜,臉頰的緋紅都蔓延到耳朵和脖頸了,既然他的態度這麽認真,她也不會隨意敷衍。“我……我還不知道喜不喜歡你,但是我不討厭你。”

除了開心,她其實還有一絲絲的迷茫,捉不住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麽感覺,不過既然不討厭他,應該代表著是有一點喜歡的吧?

軒轅奉並不急著要她給出確定的答案,況且她這樣的反應讓他覺得欣慰,因為她沒有急著逃避,也不會因他王爺的身份而多加討好,他伸手摸摸她的臉頰,“沒關系,巧巧,我們再給彼此一點時間,不急的。”

他想,他應該再表現得明白一點,再多做一點,她才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,不過他也留了心機,只說了給彼此時間,並沒有說什麽如果她不喜歡他之類的話。

有些傻直的陳巧並未察覺他的語病,只是害羞地點點頭,聲如蚊蚋地輕應一聲,“嗯。”現在她不只覺得雙頰熱燙,就連身子也熱得像快燒起來一樣。

軒轅奉本來也以為她是害羞,可是越看越不對勁,“巧巧,你怎麽連手都紅起來了?”

“啊?”陳巧呆呆地擡起頭,兩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開始抓了起來,露出來的皮膚出現一顆顆的紅疹子。

“別抓!”他怕她抓破了疹子留皰,馬上把她的手給抓住,紅疹逐漸冒了出來,想都不用想她是過敏了。“來人!快叫軍醫過來!”

“好癢啊!好癢,讓我抓抓!”她這時候也發現自己不對勁了,全身都有一股從骨子裏冒出來的癢意,偏偏雙手被抓住了,沒辦法抓癢。

“你忍一下。”軒轅奉瞧她這樣更不敢放手了。

等了好一會兒,軍醫才急急忙忙地帶著藥箱來了,他一看到全身起紅疹的陳巧,便道:“果然如此。”

軒轅奉一問,才知道原來方才兩個先回來的老匠師也是全身起疹子,而且情況比陳巧嚴重許多,陳巧是正好被軒轅奉給抓了雙手沒抓破疹子,另外兩個匠師可就受罪了,抓破的地方不但腫起來了,還開始滲水。

“我知道了,肯定是山體內有機關!”中招了!陳巧欲哭無淚。她怎麽會這麽大意忘記了這件事,師祖擔心有人破壞機關,一定會在機關上動手腳,那麽慢才發作,肯定是因為她碰到的少,加上藥物已經過了許多年,發作得沒有那麽快。

軍醫也是這麽猜的,方才他正滿頭大汗的幫忙把兩個老匠師給綁起來,就怕他們越抓越嚴重。

軒轅奉一聽到那兩個老匠師的慘狀,將她的雙手抓得更緊了。“有藥可解嗎?”這是重點!

“我不知道,泡薄荷水試試吧,大師兄的癢癢粉泡在薄荷水裏就能解了,但是師祖的我不知道。”陳巧難受得眼睛都紅了,要不是被抓住,她都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了。

軒轅奉連忙吩咐下去,軍醫也匆匆忙忙地趕回兩個老匠師那裏。

這一天,陳巧跟兩個老匠師都受罪了,一直泡在水桶裏,片刻也起不了身,只要一起來,不到一刻鐘,那癢意又冒了出來,弄得他們三人苦不堪言。

好在泡了還有用,至少不會抓破皮膚了,不過後果也是三個人都得到了風寒,天氣漸冷,泡在冷水中將近一天,任誰也受不住。

陳巧苦不堪言,但又免不了自責太過粗心大意,還害到兩位老匠師,要是讓師父知道了,肯定又要被罵一頓。

“咳咳咳咳咳……咳咳!”

陳巧咳得撕心裂肺,好不容易緩了下來,她整個人也頭昏腦脹地坐在床上動彈不得。

“姑娘,喝水吧。”金寶端來一杯微熱的水,又細心地幫她把被子拉好。“要吃點熱粥嗎?”

陳巧整個人神態懨懨地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,懶洋洋地搖頭。“我吃不下。”她的聲音嘶啞,鼻子也塞住了,聞不到味道,吃什麽都沒滋味。

金寶也不多勸,反正晚些王爺來的時候,自是會讓姑娘把熱粥給吃下去。

陳巧不知道是因為她是女子還是什麽原因,明明同樣三個人都泡了一天的冷水,就她病得最嚴重,不但得了風寒,還燒了好些天,把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給燒沒了。

金寶輕柔地接著她躺上床,自己則坐到一旁的桌子拿起針線縫衣,不一會兒,床上傳來沈重的呼吸聲,她探頭看了一眼,姑娘果然又睡著了。

金寶繼續手上的動作,整個房中就只有鼻塞的陳巧的呼嚕聲,直到半個時辰之後,軒轅奉才從花廳來到房裏。

軒轅奉走到床邊,見陳巧睡得沈,他刻意壓低嗓音輕聲問道:“姑娘的情況如何?”

“回王爺,同昨兒個差不多,姑娘精神不濟、劇咳不止。”

“請大夫來看過了嗎?”他一陣心疼,她病了幾天,原本豐潤的臉頰瘦了,身子骨也單薄了許多。

“林大夫來瞧過了,方子沒改,還是讓姑娘多睡、多休息,林大夫還說姑娘這次病得狠了,得好好休息一陣子。”金寶跟陳巧也相處一段日子了,看陳巧病成這樣,她也感到不忍。

“有用膳嗎?”軒轅奉這些日子都很忙,但為了回來盯著陳巧吃飯,每天中午和晚上他都會努力抽空,不過這幾日她病得嚴重,大多時間都在睡,他舍不得確是將她叫醒吃飯。

“還沒,姑娘還是沒什麽胃口,林大夫說這是正常的,傷了元氣本就胃口不好,休養一段時日便會好轉許多。”

“你先下去準備些吃的上來,記得清淡些。”

“是。”果然如她所料,王爺就是特意回來盯著姑娘用膳的。

等陳巧再次醒來,外面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,房間裏很安靜,她睜開迷濛的雙眼,透過燭光,她看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不遠處小書房裏的書案後方。

“金寶?”她睡了太久,渾身有些軟綿綿的,嗓音也顯得虛弱無力。

一直守在外頭花廳的金寶聽到她的聲音趕忙進來,將她抱坐起來。

軒轅奉也聽到了動靜,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過來。

“姑娘,要起身了嗎?”金寶問道,算一算,姑娘睡了三個時辰了。

“嗯,我想洗個臉。”

金寶服侍她洗漱後,幫她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裳,再扶著她來到內廳的小桌旁坐下。

小桌旁有個火爐子,上頭正熱著一個瓦罐,看也知道是為她準備的隨時能吃到的熱食。

軒轅奉這時才從書房裏走出來,他仔細打量陳巧的臉色,比昨兒個好多了。

本來以陳巧的身體是不會病得這麽嚴重,只能說她實在不走運,她的癸水才剛結束沒兩日,身體本就較為虛寒,偏偏又中了陷阱,泡了一天的冷水,才會變成現下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。

“吃點熱粥吧。”看樣子沒十天半個月她是打不起精神了,幸好另外兩個老匠師常年在軍中操練,身體素質比她好上許多,早就恢覆大半了。

“嗯。”陳巧輕輕點頭。

金寶馬上替她盛了一碗熱鹹粥,接著便退到一旁。

粥裏有肉末也有菜,還飄著淡淡的藥材香氣,若是平常,陳巧早就不客氣地大快朵頤了,但她現在還是沒什麽胃口,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撈著粥吃,閑著無聊,她順口問道:“你剛剛是在看公文嗎?你的臉色有點凝重,怎麽了?”

本來就有一件事一直困擾著軒轅奉,據他了解,先前京城鬧出那些事,都是因為前朝逆黨在找東西,似乎是前齊太祖的手稿,然而皇城的藏書庫跟翰林書院都翻遍了,怎麽就是找不到最後一本,皇上又派人送來一封密令讓他再找找。

皇上會懷疑手稿落在李王府中,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李王一族本就是前齊的武將,前齊末年民不聊生,地方英雄揭竿起義,唯有西北關王一族與鎮北李王一族不敢也不能,他們是關外與關內的最後一條防線,若是他們也去爭霸天下了,那北疆跟西北誰來守護?

然而為繼續鎮守以及得到新帝信任,兩族還是分別派了族中子弟前去協助最可能奪天下的豐太祖,並結為異性兄弟。

豐太祖也知兩族忠義之心,在得天下後,仍續封王爵並令其世代守護邊關,防範外族入侵。

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!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,那些韃靼人與女真人都十分仇視中原人,要是讓他們進關,只怕中原會生靈塗炭,也是因為如此,大豐太祖才會對他們這些北疆和西北的人多方撫慰,慰靈祭也是因此而生。

照皇上與壽王的推算,那本缺失的手稿應該是落在舊臣,或得到前齊封賞的有功之臣手中,畢竟前面十來冊都是翰林大學士彭家所贈,而彭家也是前朝舊臣。

“你說,如果要藏一本書,你會將這本書藏在哪裏?”不求答案,只盼她的回答能給他抹靈感。

陳巧想也不想地就回道:“書房。”藏一個東西最好的方式,就是把它放到一堆類似的物件中。

她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,只是書庫與書房他都找過了,當真沒有找到那本手稿。

“除了書房之外呢?”

“密室,或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。”

藏東西對陳巧來說是基本課程,機關術修習到後來,師父就讓她在自己的房裏打造一間密室,而且還不能被發現。

機關術的應用非常廣泛,目前最有名的機關便是三國諸葛先生的木牛流馬和地雷,這兩樣都被運用在軍事上,至於平常生活中,就連門窗的栓子也算是一種機關。

軒轅奉也曾去信間過省親的老王爺,老王爺一生戎馬沙場,對書這種東西一看就頭疼,當然也給不了什麽讓人意外的答案。

“你要找什麽東西嗎?”陳巧好奇地看著他。

“找一本前朝的舊書,只是書庫與書房都找遍了,還是找不著。”

“那你有去翻過密室的東西嗎?”

她這個問題問楞了軒轅奉,他不解地看向她。“密室?”什麽時候李王府有這種東西,他怎麽不知道?

“你不知道?”她難掩訝異。

他緩緩搖頭,這座他住了多年的李王府,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密室存在?!

陳巧眨眨眼,一掃無精打彩的模樣,終於來了點精神。“這間屋子裏就有一個小機關,我帶你去看。”說到她喜歡的東西,她就開心了。

軒轅奉跟著她起身,走向另一邊的小書房,金寶也很好奇地跟在他們身後。

陳巧走到小書房最裏側一排貼壁的書櫃,露出一抹有些得意的笑,伸手在書櫃右上方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小木栓上輕轉幾下,砰的一聲,貼壁的書櫃便打開了。

軒轅奉還好,只是有些愕然地瞠大了眼,金寶就比較誇張了,驚訝得連小嘴都張成了圓形,傻楞楞地看著那個彈開來的書櫃。

地上也不知道另外設計了什麽樣的機關,陳巧輕輕一推,那書櫃就被她整個推開來,裏面又是一個櫃子,薄薄一層不厚。

“可能是因為裏面這個機關櫃子做得比較薄巧,貼得很緊,而且機關眼也做得很精細,沒有人告知的話,除非是機關師,要不也找不出來。”她很貼心地幫他們兩個人都找了個借口。

他忍不住上前細看,那個機關的木栓上面刻畫著精美的紋路,跟旁邊的書櫃一模一樣,他怎麽看都不覺得特別,再看裏層的櫃子,厚度不到一寸,擺放著十分古樸的一套文房四寶,他不懂如何監識古董,但是這套文房四寶單獨收藏在此,可見它的矜貴。

“你先前為什麽都沒提到?”李王府中還真有他不知道的東西,他接著又想起皇上與壽王一直要他找的手稿,看樣子,很有可能真的就被藏在李王府中。

會是誰藏的?又為什麽要藏在李王府中?那本手稿到底有什麽特別的?

一瞬間,軒轅奉的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的疑問。

“這不是你家嗎?我以為你知道的。”陳巧覺得很無辜,她住在這裏沒多久就發現了李王府中有許多精巧的機關,不過在前齊時李王府與機關谷就有交集,她便沒有多想,況且她覺得這是他自個兒的家,他總該知道機關在哪兒吧。

軒轅奉被她這麽一句話堵得不知道該怎麽回應,心裏著實好氣又好笑,最後只能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擰了一把,這才發覺她又瘦了不少,他不舍地改用指腹輕撫了幾下。

她覺得臉頰微微一疼,不高興地嘟起嘴瞪他,她都把機關告訴他了,他還捏她,真是好心沒好報!

陳巧發揮了她的專長之後,又病懨懨地讓金寶扶回去床上躺了。

既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,軒轅奉也不急著找東西在哪裏,況且李王府的機關還是不要太多人知道比較好,所以他決定讓她好好休息一晚後,隔天再和她一起展開李王府的尋寶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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